第 102章 静安秘辛

 静安寺路的梧桐叶在秋风中簌簌作响，林燕笙裹紧驼色大衣，目光锁住街角新开的“济世药房”。本文免费搜索：新天禧小说 三天前，这家药房因免费发放“抗痨糖浆”登上《申报》，而今晨却有两名巡捕暴毙，尸检报告显示，他们的肺叶上布满梅花状溃烂，与永寿堂药渣中提取的砒霜结晶完全吻合。 

 药房橱窗的玻璃在晨光中泛着冷意。林燕笙佯装咳嗽走近柜台，学徒的眼白泛着不自然的靛蓝，碾药钵里的朱砂混着金属碎屑：“小姐要抓什么药？”她指尖掠过药柜暗格，突然触到熟悉的梅花纹路——与父亲书房密匣的机关锁如出一辙。 

 后堂飘来刺鼻的氯仿味。林燕笙闪身躲进晾晒架阴影，目睹穿白大褂的医官将褐色药汁倒入下水道，青石板上腾起的白雾竟蚀出北斗七星凹痕。记忆如针刺入——父亲临终前在地板刻下的星图，原是实验室废液的腐蚀痕迹。 

 --- 

 贝当路咖啡馆的留声机卡在《夜上海》的副歌。林燕笙摩挲着杯沿，对面穿灰布长衫的教会学校教师压低声音：“上周三十七个学生接种牛痘后，手臂出现梅花状红斑。”他推过糖罐，底层黏着的显微胶片映出德文病历：“病原体与永寿堂的消炎药培养菌株同源。” 

 玻璃窗突然炸裂，穿阴丹士林旗袍的女招待破帘而入。林燕笙旋身踢翻咖啡桌，沸腾的液体泼向袭击者，却见对方撕开假发——溃烂的头皮下暴起蛛网状金线经络，正是慈安堂孤儿死前的特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