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雄关漫道真如铁

“那本书是曾经沧浪军的启灵书，从他许多年前读完书里的第一个故事时，启灵仪式便自动开始了，只是开启启灵仪式的人已经去世了，仪式只会被动进行。”

 发绳化作的小青龙撑开通道，两人灵体踏入，尽头通向广场入口的房车。

 突然，灵韵通道裂开一条紫色裂缝，一声怒敕从其中传来：“哪里走？光天化日，杀人偿命！”

 洛西园紫发披散，悬浮在广场中央的高台上，那张人皮落在脚下，一圈衔尾光环在洛西园身后浮现。

 角远在裂缝刚显露出迹象时，便立刻挡在角穗身前，将她遮的严严实实的。

 “好久不见。”角远转身望了他一眼，淡淡点了点头。

 洛西园如遭重击，眸子中的怒火瞬间熄灭，取而代之的是震惊与困惑。

 洛西园的身后，天际那张猩红的血肉网挥动着触手，耀武扬威的样子似乎是在告诉角远：“看到你了。”

 角远叹了口气，比了个噤声的手势，轻轻一推，洛西园配合地向后倒飞而去，裂缝随之闭合。

 灵韵化身转瞬回归本体，角穗依旧坐在窗边，取下手腕上的青色发绳，熟练地扎起头发。

 “每个人的第一位启灵师都会对他的未来产生无法预料的影响。你难道不怕，他把你当作老师？”

 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，角远洁癖地飞快擦拭了一遍他的古剑，别在前腰，快步走到驾驶室，缓缓发动房车，汇入周遭杂乱起来的车流中。

 “无所谓，”角穗耸了耸肩，“下次再见时澄清便好了。”

 ......

 转身跌入光晕，周烨听到耳边传来人群的呼喊。那个只存在于梦中的九原已经离他越来越远。

 警笛鸣响，破空声刺耳。

 “保护现场，都不要动！”他听到了那个紫毛警察的声音。

 他睁开了眼，准备重新迎接刺目的阳光。

 站起身望向四周，周烨发觉自己似乎并未回到启灵广场上。他的周围散佚着无数残缺的各色光路，尽头直指深渊。

 而正前方，四条遍布脚印的光幕笔直延伸向天空金光闪烁的地方，隐没在云端。

 他转头望向身后，那是一条留着两行脚印的泥泞小道，道路尽头沉着一轮巨大的夕阳。

 耳边依旧回响着现实中的声音，周烨的意识无比清晰，却始终无法回归现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