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面具

川嬴南扛着他的大摄像机，遮住脸，走在前面探路，国字脸上露出一个标准露八颗牙的微笑。

 “周烨兄弟，你就信我的，别看哥们才十三，都在剧组里混了四年助理了，专业演员表演的时候都这么笑的。”

 川嬴南挪开挡脸的摄像机，对着周烨微笑道。

 周烨噙着笑，礼貌地摇了摇头。

 见人给笑这种简单生存技能他还是懂的，只是假笑的时间长了，难免脸上有些累。

 “小丑的运作机制是什么？”红白相间的面具拿在手中，其中大约流动着数百万单位的红色灵韵，出于对这些不明来源“笑气”的警惕，周烨实在不敢往脸上扣。

 “他们会在街上逗人开心，要是让他看出来你一直不笑，或者装的太假，他就会在你的脸上画鬼脸，”川嬴南握紧拳头，“都怪那小鬼，整天无所事事的摆一张臭脸，真不知道给谁看。”

 “你为什么不传送跑？”周烨问道，“极天不是只要你有想去的地方，便能传送到吗？”

 川嬴南小声道：“只有发自内心快乐，与那些不会永远悲伤的人，才能在极天到处传送。那姑奶奶一看就是叛逆期，我烦心事一大堆，在这里就是普通不凡者。”

 发自内心快乐的人？刚进入极天的时候，自己似乎没有想那么多，倒也符合。不会永远悲伤的人是什么意思？自己也会难过......

 “你的灵基是什么序列？”周烨随口问道。

 “这是能说的吗？”川嬴南瞪大了眼睛瞅着周烨，“哪会有人把自己的家底掏出来给别人看的。”

 周烨尴尬地挠了挠头，换了个话题：“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里，不太熟悉规矩。”

 “我看你是第一次进城。”川嬴南见周烨没有恶意，得意洋洋地向他科普，“你要是来过我们全东陆最大的城市，浮生市，你就明白这条规矩有多重要了。”

 “虽然没人在意我这个小小的一境，但以后成了中阶不凡者，就会有人开始打鬼点子。他们会想方设法地研究你的经历、你升境的途径、你对灵基的理解，然后贩卖你的情报给同途径者，有些人甚至会抢你的路。”

 周烨吃惊道：“抢路？怎么个抢法？”

 “如果你是墨种，你就需要从层次高于你的同途径不凡者那里吸收灵韵，无论是正常的‘灵韵-自然’循环，还是动用灵基的损耗，他们排出同途径的灵韵都可以为下位者吸收。其他没有上位者情报的同途径墨种就会盯着有情报的那些，偷偷摘桃子。高阶不凡者之间也不乏偷窃他人拟定的规则为自己所用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