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8章极乐永生(第3页)

 老妇人扬了扬手，颤巍巍地试图转过身。但她的脖子就像被固定了一样，无法扭转。她的下半身诡异地脱离头颅转了过来，而面部依旧朝向讲台，轻微地晃动着试图扭动。

 哗啦啦，老妇人桌上的书页向四周纷飞，从两侧的窗子与门中像流水一样离开。

 最初的纸张还是崭新的，但越往后，资料纸张越泛黄皱折。

 到最后，那些破碎的纸张像是风中燃尽的纸蝴蝶，凋谢着枯老。

 女讲师嘴唇颤抖，口中始终发出“哈哈”的声音：“这样吧，同学，我觉得，你需要接受教导主任的心理治疗......”

 她走下讲台，站在老妇人面前，扳住她瘦骨嶙峋的肩膀，将她的身子扭正，轻声道：“极乐者保佑你。”

 “愿你永生极乐。”老妇人直视着女讲师，周烨远远望见她的手掌出离的颤抖。

 “嘻嘻——”嬉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，教室前后门被铺天盖地蜂拥而入的小丑人堵满，他们从每一扇窗子外向里窥探，口中发出欢愉的笑声。整座教室都失去了阳光，白炽灯的光芒更显逼狭。

 “你作为我们的代表，走向永远的极乐，我们祝福你。”一号老人站起身，握住二号老妇人的手。他斑驳的眼珠子中透出数不尽的喜悦，直到那双苍老褶皱的手被从他的掌心里抽走。

 最先冲进教室的小丑人握着一张小丑面具，他甩着几乎一米三长的双腿，滑稽地一步飞跨过讲台，稳稳地落在女讲师身旁，一把推开她，伸出垂至膝盖的长手，扣住二号老妇人的肩膀。

 “她是我的学生，请让我祝福她......”女讲师微笑着低下头。

 成群的小丑人嘻嘻哈哈地环绕着二号老妇人，为首的那只小丑人将手中的小丑面具扣在她脸上。

 无数双各异的手抓住她的身体，将她向门外拖去，那张面具在她脸上渐渐溶解。她的脸庞变得煞白，长出红鼻头，嘴唇鲜红而上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