屠苍狗 作品
10. 虞岁,你知道珊瑚虫么?(第3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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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。
虞岁走进书房,打开电脑,一顿操作之后,屏幕上出现了虞元和丁年的身影……还好,赶上了……她戴上耳机,玩味的欣赏着屏幕上出现的画面……
虞元正在跟丁年对线,声音没有太大的起伏,表情却有几分歇斯底里:“丁年,你刚刚说的没错,你有的,她从来没给过我,我不配,没关系,她开心就好了,我只要她开心。你是不是很得意啊?这些年,她对你这么好,凭什么呢?分明是我先遇见她的,你凭什么分走她的爱!凭什么!你没出现她就会一直是我的,一直!你也不过是觊觎她的阴沟老鼠罢了,凭什么让她为你驻足?我们都一样,都是等待她垂怜的可怜虫而已!”
丁年的身影隐在暗处,“你是破防的可怜虫,我不是,我是阳光会照到我的珊瑚虫。”
“丁年,不要跟我讲救赎,你离虞岁远一点,就是对我的救赎。”
虞元说完,从袖子里抽出一把手术刀,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森冷的光,那寒光像是直接刺进了丁年的眼底。
“怎么,想用这玩意儿威胁我?”丁年从阴影中走出了些许,半边脸被微弱的光线勾勒,眼神里满是戏谑,“这种小儿科的把戏你倒是玩不够。”
虞元紧握着手术刀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“怎么会?我怕你不死,要上双重保险”,说着,干脆利落的踢翻脚边的汽油桶,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。
丁年轻轻笑了笑,笑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,透着一丝凉意,“双重保险?你以为我怕?倒是你,拿着这把刀,是想杀了我,还是壮胆?”,他又向前迈了一步,挑衅的意味愈发浓烈。
虞元见状,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,手中的手术刀微微晃动,划出一道危险的弧度:“丁年,我不想跟死人争辩”,她掏出打火机,拇指轻轻摩挲着滚轮,发出‘沙沙’的声响,那声音仿佛倒计时的钟声,一下下撞击着丁年的耳膜。
丁年不再废话,眼中凶光一闪,如饿狼扑食般朝着虞元猛冲过去,带起一阵凌厉的劲风。
虞元见状,瞳孔骤缩,手中手术刀下意识地胡乱挥舞。激烈的扭打间,虞元一个踉跄,手中的手术刀顺势狠狠划向丁年胳膊,刀刃几乎没入一半,刹那间,鲜血喷涌而出,溅洒在昏暗的地面上,殷红一片。
“淦!”丁年咬牙切齿,脸上肌肉因剧痛扭曲,可这伤痛不仅没让他退缩,反而彻底激发了他骨子里的狠劲。
他红着眼,不顾鲜血汩汩直流,用尽全力一把攥住虞元的手腕,十指如钢钳般死死扣住,指甲都嵌入了虞元的肉里。
虞元也不甘示弱,用尽全身力气,猛地抬腿,膝盖重重顶向丁年的腹部,“放开我,你这条疯狗!”
丁年放开手,轻巧的躲开,眼中闪过一道杀意,他猛地拔出手术刀,反手扎进虞元的膝盖……
虞元疼得冷汗直冒,手中的火机冒着蓝色的幽光直直坠落……
丁年一个迅捷的滚翻,堪堪接住了差一点就要掉落在满地流淌着的汽油上的打火机。
虞元趁他不察,拔出膝盖上的手术刀,狠狠的插进丁年的手背里……
啪啪啪,虞岁摘掉耳机,隔着屏幕都忍不住给他俩鼓掌,真是精彩啊,好了,够了,可以了,再闹下去,出了人命就没意思了。
一地的狼藉,一个膝盖受伤冷汗涔涔的虞元,一个肩膀和手掌受伤红温状态的丁年……
虞岁施施然的走到他们两个中间,找了个沙发坐下,“怎么样,分出胜负了么?”
丁年笑了,笑容干净的如同稚子,“我比她多一刀,我赢了。”
虞元虚弱的笑笑,用手语比划着,「我没事,我赢了。」
“宝贝,还装呢?没玩够?”,虞岁俯身温柔的看着虞元。
虞元愣了愣,随即有些慌乱,嘴唇颤抖着说:“姐…姐姐……你?都知道?”
虞岁怜爱的摸了摸她苍白的脸,毫无征兆的就是一巴掌,直打得虞元的头歪了下,被打得那侧脸直接肿了……
但是虞岁表情未变,神色缱绻,语气也没有什么起伏,就像是在谈论天气一样,“我远比你以为我知道的,还要知道的多很多呢,不如你反过来问问我?”
“姐姐,我是哪里做错了、让你不开心了么?”
虞岁认真的想了一下,轻声细语的开始往虞元的心上插刀子:“准确的说,你的出生,就是一个错误,就是我不开心的源头。”
虞元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虞岁,她心上生生不息的光,如今灼的她心尖发烫……“我最亲爱的姐姐你在说什么啊?”
丁年嗤笑一声,“她说她厌恶你啊,可怜虫。你看,我赢了。”
“闭嘴!你闭嘴!”,虞元发泄般的把手边的东西砸向丁年。
丁年偏头躲过去,在接收到虞岁的眼神示意之后,乖乖的坐到虞岁脚边。
虞岁知道,她只要主动一点点,就是钓系个中翘楚,她只要释放一点信号,丁年和虞元就是她的提线木偶。
“虞元,你不是虞定中领养的,从生物学来讲,他就是你的亲生父亲。你和你的渣爹,就是害死我母亲的凶手,你的生日,是我母亲的祭日,你说,我该不该厌恶你?”
每个字音虞元都能听懂,但是连起来的意思,虞元不明白,良久,她明白一个道理,一个最简单的道理:她虞元,是她最爱的虞岁最厌恶的人。或许厌恶并不准确,应该是憎恶,厌憎。
“可是姐姐啊,这不是我选的,在今天之前,我甚至都不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啊!”
虞岁深以为然的点点头,“你说的对,所以我让你活着啊,活的好好的,我甚至精心照顾你。”
“姐姐,你倒不如惩罚我了,惩罚我我都认了!”
虞岁笑了,还是如同暖阳驱散阴霾般的笑,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任何温度:“惩罚你做什么?像玩狗一样玩你多有意思。”
丁年突然出声:“所以你之前对我忽冷忽热的态度,是因为不确定我是不是也是虞定中的风流债么?”
“阿元,瞧瞧你丁年哥哥,姐姐同样调教你们两个,怎么差距这么大呢。”
到此刻,丁年和虞元终于明白一个道理,即便虞元是阴湿绿茶,丁年是纯黑疯狗,都不过是虞岁的提线木偶。
虞岁其实是隐藏在背后的提线者,是隐藏最深的那个人。她享受这种感觉,掌控一切的感觉。她冷眼旁观一切,肆意玩弄人心,肆意践踏爱意。
多明媚的笑,多美的一张脸,多狠的一颗心!不,她根本就没有心。
但是谁能不爱虞岁呢?即便是深渊,也甘心情愿沉沦。
虞元缓缓的笑了,从无声到有声,笑到掉下泪来,“姐姐,阿元只想问一句,你爱过我么?”
这种问题的答案虞岁信手拈来,“爱啊,姐姐最爱你了。”
“姐姐,谢谢你还肯骗一骗我。我知道,这何尝不是一种爱呢?”
“阿元愈发懂事了,等会让司机送你去疗养院陪爸爸。”
“姐姐你要赶我走?”
“是送你去重要的人身边。”
“如果这是姐姐想要的,阿元听话,姐姐会开心么?”
“姐姐当然开心,阿元知道怎么让姐姐更开心么?”
电光火石间,虞元猛的想通了,原来,这些都是虞岁算好了的,如果丁年也是孽债,就让她和他自相残杀;如果只有她是,就送她去消业。
左右虞元本来想的就是做虞岁身边唯一重要的那个人,现在不过是按计划行事。
丁年折磨虞元,虞元折磨丁年,虞岁在无形中影响两个人,如今该把这把磨好的刀扎到虞定中身上了。
杀人有什么意思,攻心啊,生不如死。
“我明白了姐姐,我会顺从我最初的想法去做,你开心我就开心。”
虞岁和丁年站在楼上的窗边俯视虞元的身影渐行渐远,在上车之前,她回头看了虞岁一眼,虞岁还是像曾经无数次一样温柔的朝她挥了挥手,仿佛所有的丑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。
“虞岁,我没有她那么贪心,我只愿在你身边做个哨兵就好。”
“丁年,发现你是条哨向疯狗的我真是个天才,别跑啊,我真想给你套上项圈。”
“我怎么会跑?我说过的,离开你我根本活不了。”
虞岁拉着他一路走到地下室,“眼熟么丁年?我上次来的时候就想了,你这东西不全啊,这怎么行呢,氛围上不去……瞧瞧,喜欢么?”
“喜欢,要试试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