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1.糖葫芦(第3页)

 




() {
 




$(''.inform'').remove();
 




$(''#content'').append(''
 




的“霸道”,反而轻轻蹙眉,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。
 




“怎么了?”柳易清温声问,但看着她的神色,心中也有几分猜测。
 




他看着总是一切如常,但内地里身体的腐朽,白秋还是深有体会。
 




那时天还稍冷些,多吹了点寒风,他便要咳上几天。
 




原本还能勉强断掉了的药,变得更加苦涩,不消几日就又被端了上来。
 




何况今晚突然变得这样冷,他还淋了些雨。
 




越想越难过,白秋的小脸紧皱着,湿/漉漉的眼睛里,倒映着一点橙黄,她开口,声音因为愧疚而轻缓:
 




“刚才,我不应该一直喊着,非要回家的……”
 




“可这又不是你的错。”柳易清轻叹一声,打断了她过度的自责。
 




“方才你说要走,我不是也同意了吗。”
 




“你怕下雨,让我进去车里,你来驾车,也是我拒绝了。”
 




墨黑深邃的眼睛试图去捕捉她的视线,极具引导性的眼神,让白秋也忍不住跟着他抬起头来。
 




“你哪里有什么错呢,莫要再自责了。”
 




见她不说话,柳易清眨了眨眼睛,轻且浅笑容,缓缓出现在了他的唇侧,白秋听见他开口:
 




“就算我真的因此生病,不还有你一直在照顾我吗?”
 




“……我会好好照顾你的。”有些颤动的清透瞳孔盯着他的,她愣了一会,条件反射般地回答。
 




“好,我信你。”他轻笑着回她。
 




两人之间的距离,随着他缓缓直起的身子,再次被重新拉远。
 




看着简陋的马车实则坚固,防水也明显做得不错,没有一滴多余的雨水进入到了车厢内,连带着外面的寒意也被削减了大半。
 




雨水滴滴答答落在头顶的棚子上,不吵,恰好能使突然安静起来的狭小空间,气氛变得不那么闷燥。
 




“冷吗?”身旁的人突然侧头问。
 




白秋有些失神的黑瞳轻轻晃动,视线从明亮的灯点上蓦地移开了。
 




她眨眨眼,有些疑惑地“啊?”了一声。
 




但看着柳易清有几分认真的神情,她还是老老实实地答了:
 




“还好……我不是很冷。”
 




她的回答可能并没有完全让他满意。
 




柳易清轻轻蹙眉,最终还是决定,放弃这些可有可无的言语铺垫。
 




心里悄声叹息,即将说出的话,让他也有几分赧然:
 




“我的意思是,要是冷,就过来这里罢。”
 




伴着他轻轻的话语,盖裹着皮毛大氅的青年伸手,将厚重的衣服掀开了一个口,向白秋露出了一个带着温度的内里。
 




一场春夜急雨里,渗出的冷意在此刻仿佛更加明显了。
 




“不过来吗?”他又问了一次。
 




……
 




她身上微凉的冷意,在盖上了同一件衣服后,柳易清感受的更清楚了。
 




怎么会不冷呢,他想,明明他们穿得都是薄薄的春衫。
 




他将宽大的衣服,不由分说地又向白秋的那边盖了盖。
 




但白秋骨架小,几乎跟她人一样高的大氅围在自己身上,她觉得自己就要被“淹没”在领口的厚实长毛中了。
 




白秋挣扎着从中露出口鼻,轻/喘了几口气后,就开始小声指责他:
 




“你闷到我了……”
 




“别动了,有风会灌进来。”他闷笑,抬手把她小脸处的绒毛又掖了一圈。
 




“但明明都是你在动!”
 




“我哪里动了……”
 




……
 




夜雨滴答,淅淅沥沥下个不停。
 




林中湿冷,地面微微生出积水。
 




不过一切的寒冷与他们无关,拥挤狭小的车厢内,他们靠坐着,亲密地分享同一片暖意。
 




轻微的夜话与不甚明亮的灯光从车内传出,转瞬就飘散了漆黑的夜里。
 




树下的枣红色小马靠在树旁,时不时啃食几口路边的嫩草。
 




喧闹却又莫名宁静的夜晚,依稀还能听见几声远处的蛙鸣。
 




……
 




她睡着了。
 




柳易清下意识放轻了动作。
 




看来整日雀跃好奇的四处溜达,对她也并不是毫无影响。
 




明明靠坐着也并不是多么舒服,但就这一会暖和起来的功夫,白秋就已经微张着唇,没心没肺地睡了过去。
 




烛光微晃,柳易清低头看着她漂亮青涩的面庞,神色莫辨。
 




……
 




她才是真真正正的局外人,直至今日,柳易清才如梦初醒一般地意识到。
 




总是对所有事充满好奇,止不住地向他询问所有。
 




但是对于无论是他还是其他的什么人,无论是故意,还是无意流露出的“破绽”,白秋却从不曾投过一个探寻的视线……
 




是被过分养成的分寸感,还是……
 




根本就不甚在意呢?
 




怀中的人似是不太舒服地哼唧了几声,双手下意识寻找着,环上了他的腰。
 




柳易清原本想轻轻将她放回原位的动作一顿,心中轻叹一声,到底还是圈住了她纤细的肩膀。
 




……
 




“白秋,该醒醒了……”
 




白秋从温暖的睡梦中,挣扎着睁开眼睛,白茫茫的睡梦逐渐破碎,视线聚焦处,最终变成了柳易清俊美温和的脸。
 




小车厢里亮着的光点不知何时,已经悄然熄灭了。
 




外面急匆匆的雨此刻大约已经停了,她听不见雨声淅沥,只有偶尔叶面水珠掉落的滴答声。
 




云散月明,正方的小布帘被轻轻地撩开,如水般微凉的月光倾斜入内,温柔地打在他靠在车窗边的苍白侧脸。
 




白秋心里莫名地重重地跳动了几下,
 




她从他温暖的怀里,和厚重的大氅纷乱中,撑起身子,抬手摸了摸自己睡得发烫的脸颊。
 




知她醒来,柳易清将看着窗外明亮月光的视线收回,轻轻垂下眼睛,就算是逆着月光,也能听出他声音中的浅淡暖意:
 




“醒了?”
 




“快起来罢,我们该回家了。”
 




——
 




许是方才在车上睡得多了,这会白秋闭着眼睛在床上辗转难眠,最后还是带着些隐隐焦躁,从床上爬了起来。
 




披着一件外袍,白秋又将窗子完全撑开,直到月光将整个房间都照得明亮。
 




她靠在窗边撑着头,头顶星星也一闪一闪。
 




方才她跟柳易清回来时,天上的星星也有这么多吗?
 




白秋不太记得了。
 




她只记得月亮很亮,让他们买的灯笼都没了什么用武之地,小马也很乖乖地不去往水坑走,夜风带着微微的凉意,吹着她就很快地就回来了……
 




白秋探头,下意识想要看看他是否还醒着。
 




不远处的房间内一片漆黑,显然柳易清早已经休息了。
 




柳易清……
 




白秋心里默默咀嚼着这个名字,这使她莫名地想起了白天吃过的那串糖葫芦。
 




酸涩甜蜜,也让她舍不得一口气吃完。
 




她抬头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手中却已经悄悄摸上了,窗台边唯一摆放着的物件。
 




小小的花盆被她无意识地在拿在手中把/玩,直到手指尖微弱的一点推拒力传来,白秋才低头终于注视起了这颗,差点被她拔掉一片小叶子的,她从末世带过来的,不知名的“花”。
 




这段时间有点忙,对于这盆,明显会把自己照顾地很好的植物,白秋还没来得及,给予它过多的关注。
 




所以也就是直到现在才发现,它已经迅速地长这么大了。
 




察觉到白秋的目光,盆里的小植物很是兴奋地,冲她挥挥自己柔顺的小枝条。
 




是的,没错,它会动。
 




要是旁人在这,一定会觉得只是自己眼花了,但白秋是知道的,从末世带过来的,还是青姐姐送给她的东西,势必不会只是个普通植物。
 




但白秋已经逐渐习惯了,这里毫无攻击性和“灵智”的各种植物,蓦地让她又重新见到了这种东西,还真让她有些无所适从。
 




虽然很喜欢青姐姐,也很喜欢她送给自己的这份礼物,但……
 




白秋迟疑了一会,确保它真的能听懂自己的话后,她问:
 




“你大概能长多大?”
 




盆里的植物晃了晃,像是在思考,它伸出弯曲的枝条并努力地向上伸展着.
 




白秋比划着,大概只有她一只手掌的高度。
 




她没说什么,但抿了抿唇,到底还是问出了自己最担心的那个问题:
 




“你……你会对这里的东西有害吗?”
 




它愣了愣,像是突然理解了白秋的意思,整只不大的身体疯狂地摇晃了起来,就算是不能说话,也非常明显地表达着它的否定。
 




“好了好了,我知道你不会了。”白秋连忙按住它,生怕它把自己甩了出去。
 




被冤枉了的小东西可怜地缩在一起,但还是伸出了枝条轻轻地搭在了白秋的手指上。
 




白秋心里一软。
 




她安抚性的轻摸了摸它,但随即又想到,这颗当时看着毫无生气的种子,竟然都因为她的异能而活了下来,那为什么那天种下的种子不会正常发芽……
 




白秋蹙起眉,垂下眼睛思考了起来。
 




大约是每个异能者,都会对自己的异能有种潜在的认识。
 




就算是白秋这个半路出家的植物系异能者也不例外。
 




她脑中突然灵光一闪,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。
 




是不是她的异能只能对那些失去了生机的植物有用?对其他的就有副作用?
 




那……
 




白秋浑身一震,突然又想起了另一件重要的东西。
 




她的桃花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