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五桃 作品

第60章晋江文学城(第3页)

 司清岳略显尴尬地挠了挠头:“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,不过是日夜苦读,勤学不辍罢了。”

 “好好好,”凤帝无奈地笑了笑:“既然太女与你有此赌约,朕自然不好驳了太女的面子,就依你所请,让你做个末流差役。不过这平判的名额……”

 司清岳急忙说道:“能得一末流小役,学生已经感激不尽。不敢再有其他奢求。”

 凤帝微微一笑:“好……”

 “不可,陛下。”一位文臣出列,语气坚定:“古人有云,男子不得参与朝政,倘若我朝男儿皆效仿司郎君之为,那这朝纲岂不乱了?”

 皇太女轻笑安抚:“孙郎中想多了,区区一个男儿还能翻了天去?何况历代牢狱男监都由男子看守,本宫也没见哪个差役能乱上朝纲?况且,若真有男子想效仿司郎君,倒也未尝不可,让他们先考个榜首看看?本宫倒不信了,这榜首莫不是大白菜?想考就考出来不成?”

 皇太女言此瞥了邹恒一眼。

 邹恒心领神会,忙带着司清岳谢恩退下。

 闹剧终于落幕,朝会也随之接近尾声。邹恒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,却仍被随后而至的轮椅声惊得一缩。

 她转过身,恭敬地行礼:“殿下。”

 景焕用冷冽的目光凝视她许久,最终只冷冷地吐出两个字:“跟上!”

 毕如祈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,低声耳语:“邹恒,你今日死定了!”

 邹恒白她一眼:“你才死定了!”

 毕如祈冷笑一声,捏的手骨咯咯作响。

 嘴虽强硬,可一路心怀忐忑、提心吊胆,终于抵达了将军府的别院。景焕一个眼神,毕如祈便心领神会,取出一根荆条高举过头,随即用力抽向邹恒的后脊。

 尽管有牛皮护甲遮挡,但那些未及防护的手臂和腰侧肌肤,仍旧承受着剧烈的痛楚,如同火焰灼烧。

 邹恒当即被毕如祈一个用力扇跪在地:“殿下恕罪。”

 景焕的声音冰冷:“先斩后奏,肆意妄为!邹恒,你当宣政殿是什么地方?竟容你们夫妻如此胡闹?今日不教训教训你,你眼里就没有礼法二字!”

 她言此看向毕如祈:“本宫让你停了吗?”

 毕如祈再次高举荆条狠狠挥下,‘啪’的一声闷响,邹恒差点被抽的差点喷出一口老血。

 然,毕如祈却心中生疑,躬身探查后大呼:“殿下,她穿了牛皮马甲!”

 邹恒:“……”

 毕如祈,你大爷!

 面对邹恒冷视,毕如祈居高轻睨着她,嘴角上扬,满是得意。

 果然,本就怒发冲冠的景焕,闻言更是怒不可遏,若不是身子孱弱,非上前狠狠踢她一脚解恨:“好啊你邹恒,连本宫也敢算计!扒光她的衣服,给本宫狠狠地抽!”

 “好嘞~”毕如祈兴奋至极,一个招手,十羽卫齐齐上前,顷刻间就将邹恒的衣衫全部退下。

 荆条再次高举,劈着厉风呼啸而下。每一次落下,都是一声清脆的响声,邹恒的后背上便多出一条鲜明的红痕。红痕一条接着一条,还隐隐透出血珠儿,不过片刻功夫,后脊便猩红一片。

 起初,邹恒还能紧咬着牙关,用尽全身的力气抵抗痛楚,炎热的太阳照应在她的身上,满身冷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。她的双手紧握成拳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全身更是不由自主地颤抖着。可疼痛终于到达了极限,邹恒终于忍不住一个踉跄向前扑倒,整个人趴在滚烫的青石板的地面上。

 背部的红痕肉眼可见的红肿,一道道凸起的痕迹不免让人心惊。然而毕如祈丝毫不留情面,见她趴下,荆条挥的更厉。

 远处偷看的司家人渐渐有些呆不住了,蒋图掩面不忍再看,只道:“这孩子怎么不求饶啊?”

 司傲雨微微蹙眉:“如何求饶?教郎君男扮女装参与科试,这馊主意也就她想的出来,陛下虽未责罚,心中必然怪罪。”

 荆条在空中历历作响,司百川再次伸头去看,邹恒后脊早已血肉模糊一片,急忙说道:“赶快,去将岳儿叫来。”

 汗水凝落成珠,纷纷滴落在青石板上,不一会儿,便蒸发的干净,只留下一圈圈的痕迹。

 邹恒的呼吸变得急促而微弱,满身颤抖,连呻吟之音都发不出声响。

 毕如祈频频高举的荆条,忽而顿在半空,她似又瞧见了什么,大声喊道:“殿下,她还带护膝。”

 邹恒:“……”

 邹恒微微侧头,目光如冷刃一般落在毕如祈脸上:毕如祈,你往后睡觉最好都睁着一只眼睛!

 景焕刚刚平复的心情瞬间又被点燃,她直接摔扔了手中的茶盏,怒呵:“扒了!裤子也给本宫扒了!”

 眼见十羽卫再次上前,邹恒再也顾不得脸面,手脚并用的往景焕面前爬:“殿下,臣知错了殿下,裤子真不能扒,求您给臣留点脸面吧殿下。”

 毕如祈见势,厉呵道:“还愣着作甚?裤子扒了,一件不留!”

 “不行不行!”邹恒疯狂蹬腿,情急之下,突然放手一博,无端喊道:“奇变偶不变殿下。”

 景焕闻言蹙眉:“你说什么?”

 毕如祈道:“殿下,她说她想吃鸡肉炖藕片。”

 邹恒:“……”

 你丫才想吃鸡肉炖藕片?那是奇变偶不变!

 果然,景焕勃然大怒:“都这个时候了,你竟还想着吃?”

 邹恒不甘心,景焕竟真是原住民?还是没听清?

 她要不要再来一次?

 算了,小命重要。

 邹恒突然死死抱住景焕的腿不松:“殿下,臣知错了,臣再也不敢了,饶了臣吧。”

 景焕被邹恒的拉扯弄得不耐,身体随之摇摆不定,最终在愤怒的驱使下,猛地一脚将她踢开:“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你就在此地给本宫好好跪着,直到跪到下次再有妄动之念时,一想到今日之事,就心生畏惧,再不敢轻举妄动,胡闹胡来!”

 邹恒被她踢得踉跄倒地,却不敢有丝毫怨言,艰难爬回原位,重新跪好:“臣,知道了。”